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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知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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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知真相

荷夜冰讓荒天月靠著她坐了下來,她腦海中思索著離開這個洞穴的對策。

若是潛水到江下順著水流離開,應該可行,但僅限於她一人可行。

低頭一看,荒天月胸膛上都是刀傷,三番兩次暈倒,必定元氣大傷。

荷夜冰讓荒天月的上身枕在她的腿上,運功療愈他身上的傷口,胸膛前大抵是方才蝴蝶丸發作時他用劍劃傷的,而他背上的傷留著深深的抓痕,她才想起了火雀用爪子把她和荒天月抓住時。

荒天月緊緊抱著她,他肯定是運了功幫她抵擋了爪子的威力,不然她不可能毫發無損。

荷夜冰處理完荒天月的傷口。

荷夜冰脫下艱難地給荒天月穿上,穿衣的過程中,手指免不了接觸到荒天月的肌膚,那肌膚冰涼無比,惹得荷夜冰一陣擔心,時不時用手指去探他的鼻息,確認氣息尚在,她的心才漸漸安定下來。

“荷夜冰,你在哪?”漆黑的洞穴內的一處傳來了一聲叫喊,貌似是蘇風的聲音。

荷夜冰已經沒有法力再運功發光了,她大聲回應道:“我在這裏,我在這裏。”

隨後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再靠近,想來必定是蘇風他們過來了。

先是看到一束束火把的光亮,荷夜冰頓時感到睜不開眼睛。

此刻荒天月還枕在她的雙腿上,上身裹著一件女裝,由於衣服太小,胸口還是敞開的,甚是滑稽。

此情此情不知被仙界弟子看到有何感想,荷夜冰趕緊趁他們來到前把荒天月往旁邊地上一丟,早知道就不給他套她的衣服了,現在脫掉也來不及了,這回真是尷尬了。

荷夜冰柔了一下眼睛,看清楚了面前來了四個人,分別是雲齋、蘇風、蘇火、唐聲紅,四人面色看起來都凝重,像天空中那一抹化不開的烏雲。

這四個人看著坐在地上只穿著中衣的荷夜冰,和倒在一旁□□上身的天神,一地的衣物碎布。

一時間四人面面相覷,似乎在等荷夜冰一個解釋。

荷夜冰心道:“總不能說荒天月吃了蝴蝶丸獸性大發吧?”

荷夜冰臉色緋紅,她道:“我…我…我。”不知我了多少個,也說不出來緣由。

長老雲齋似乎不想深究,走上前把荒天月扶起:“快過來,幫忙扶一下。”

蘇風、蘇火才趕緊過去幫忙,蘇風把荒天月背起,神情似乎不悅,轉頭問道:“荒天月究竟怎麽了?”

荷夜冰猶豫了片刻,決定把這一切告知他們,除了荒天月吞服蝴蝶丸這一段不說,她道:“當時我和天神被火雀抓在爪子裏,天神背上被爪子抓傷,被火雀丟入江水中,醒來之後便在這個洞中。不久你們就來了。”

唐紅聲道:“那天神這衣服怎麽回事?”

荷夜冰道:“我不知道,我醒來他就這樣了,我怕他冷,所以脫了我的外衣給他穿上。”

唐聲紅捂嘴笑道:“我在有生之年也能看到天神如此狼狽的一面,真是不枉此生。哈哈”

蘇火拿著火把在前方引路道:“我們邊走邊說。”

他們沿著巖洞內的一條小道走去,原來洞穴有其他通道。

荷夜冰道:“人界的百姓如何?被火雀咬的傷,治好了嗎?”

雲齋他道:“經過兩天一夜的奮戰,除了那些被咬傷太久傷勢太重的百姓沒能保住之外,其他百姓基本都沒有什麽大問題。”

荷夜冰一顆沈重的心放輕了不少,那深藏已久的內疚感得到一絲絲釋懷。

蘇風嘆了一聲氣,唐紅聲也接著嘆了一口氣。

荷夜冰問道:“師兄們,怎麽了?”

唐紅聲突然駐足,回頭對著荷夜冰,沈聲道:“張高不在了。”

荷夜冰問道:“不在了?什麽意思。”

唐聲紅道:“你和天神掉進江後,張高被火雀抓起來咬死了。”

荷夜冰震驚道:“什麽!!!!”

聽到這個消息,荷夜冰一時沒法接受,沒法相信。

荷夜冰的心好不容易才放松一些,這回真的是心沈入海底,沈入地獄都不為過。

內疚感又一次加深,因火雀解封致死,還是身邊的人致死,荷夜冰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絕望,相比自己不能活下去還要絕望。

她在想自己是不是錯了,是不是應該不要山起桐山,這一切都不會發生?

雲齋邊走邊心事重重,他險些被腳下石頭歪倒。

雲齋語重心長道:“目前雖說被火雀咬傷的百姓已得救治,但是形勢不樂觀,百姓糧食不足再加上火雀企圖攻破人界的陣法,危機重重。一旦火雀攻破了人界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
雲齋此話一出,大家都默不作聲的沿著漆黑的巖石壁小心地向前方走去。

回到天界,花星明赤紅著雙目站在荒居門前,雙手交錯在胸前,看來來者不善。

雲齋走在前頭,和聲悅氣道:“不知花府府主來訪我天界,有何貴幹?”

花星明冷笑一聲,道:“有何貴幹,那就要問你們天神了。”

這時,在蘇風背上的荒天月睜開了眼睛,他離開了蘇風的背站了起來。

雲齋收斂笑容,嚴肅道:“你到底與天神有何恩怨,為何三番兩次闖到天界鬧事。”

花星明伸手指向荒天月,道:“你告訴我,高葫是不是你殺的?為何要殺?”

荒天月神色依舊異常冷峻,仿佛被質問人是否為他殺內心毫無波瀾,他道:“是我殺的。我的命,請在我殺了火雀後來取。”

荷夜冰一驚,孟卻所言確實為真。

花星明仿佛對他這個回答甚為不滿,面色極為憤怒,往荒天月面前沖去,蘇風、蘇火、唐紅聲在摸不清事情來龍去脈的情況下,皆是維護天神。

天神就算殺了一個人,那也一定是出於正道,何況他殺的是仙官,那一定是那仙官犯了不可挽留的錯誤,三人紛紛上前攔住花星明。

荷夜冰卻聽到身旁的荒天月道:“讓他過來。”

蘇風、蘇火、唐紅聲只好向兩旁退開,花星明沖上前一劍刺向了荒天月胸口,荒天月不曾閃躲也絲毫不懼,直勾勾的眼神望著花星明。

“天神。”眾人驚呼。

“楚…”荷夜冰心眼提到了嗓子上。

花星明又用了幾分力,那劍又往荒天月胸口插進去了幾分,他悲憤道:“為什麽?你告訴我為什麽?你為什麽要殺了她?你說!你說!你知道我殺人從來都是用花不用劍,我這是以劍還劍。”

荒天月除了臉色更為蒼白之外,無法從他面部的神情中讀出任何的情緒,他道:“沒有為什麽,人就是我殺的。”

荷夜冰跑了過去拉著花星明的衣袖道:“花星明,你冷靜。不知道真相前不要沖動。”

花星明一手甩開荷夜冰,荷夜冰摔到了地上,蘇風蘇火唐聲紅持劍想攻擊花星明,荒天月舉起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。

花星明道:“他都承認他殺人了,你們為什麽還維護他?”

花星明把劍又用力刺進去,那劍穿透了胸膛,悲憤的淚水從他道:“為什麽?為什麽你們天界可以無緣無故的殺害一個人,高葫是這樣,我母親也是這樣。”

他又伸手依依指向荷夜冰、蘇風、蘇火、唐紅聲、雲齋,他怒吼道:“還有你們,你們為什麽都向著荒天月,我母親的事情我可以不算在你的頭上,但是高葫的事情,你必須給我交代清楚!!!”

雲齋道:“當時你母親的事情,和現在的天神沒有關系,你不能把氣撒在他身上。”

蘇風道:“天神,你就解釋一下為什麽要殺高葫吧?殺人總有理由吧?”

荒天月道:“高葫讓我動手殺了她。”接著他用一只手硬生生把劍從血淋淋的胸膛中把拔了出來。

被殺者讓殺人者殺了她,殺人者反而是蒙受了冤屈。

花星明下不了決心再刺天神一劍,而是持劍的手一松懈,“咣當”一聲,血淋淋的劍掉落在地。

花星明此刻就像一個洩了氣的起球般,他手抓著荒天月的衣領,道:“為什麽?為什麽?為什麽?你告訴我為什麽?為什麽她讓你殺了她?”

荒天月暈了過去,他松開了荒天月的衣領,荷夜冰立馬接住了他,蘇風蘇火唐紅聲立刻幫忙扶起荒天月回到荒室。

雲齋留在荒室內給荒天月療傷,其餘人則出了荒室。

孟卻遞給荷夜冰一個透明小瓶,道:“這瓶子給你,骷顱頭已經盡數收入瓶中。”

荷夜冰剛想伸手去接,蘇風率先搶了過來,放到眼前看了看,道:“這瓶子裏邊裝著什麽啊?”

孟卻面色不悅,道:“骷顱頭。”

荷夜冰連忙把蘇風手上的瓶子拿了過來,道:“孟將軍,這骷顱頭原本在魔殿的調頭橋上,它們怎麽會動起來了呢?”

孟卻道:“估計是你的血滴在上面,換醒了它們的魂魄。它們死前魂魄未被冥界收去而是封印在了那座石橋上。”

荷夜冰好奇問道:“只要是滴血就能喚醒魂魄?”

孟卻道:“不是的。你忘了嗎?你體內融合了橄欖石,橄欖石破解妖術,骷顱頭的魂魄就是用妖術封印的,你的血不僅可以去除妖血妖氣還能讓你不會被妖術傷害。”

荷夜冰這才明白了為何貪首烏突然敗給了她,貪首烏是妖王,他修煉之術為妖術。

那蝴蝶丸也是妖術煉制而成,對荷夜冰是起不了作用的,對荒天月卻不同,想到這裏荷夜冰臉上一熱。

蘇風道:“那麽別說一個貪首烏了,就算十個,荷夜冰對付起來也不在話下。”

唐紅聲問道:“那麽能對付西天墜嗎?”

孟卻道:“西天墜乃魔神,他所修之道為魔道,兼修妖道,橄欖石可不能對付魔道。”

荷夜冰這才知道了當時楚哥和西天墜打鬥時,她幫楚哥接了西天墜的一掌卻安然無恙,那一掌一定用的是妖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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